重拳出击斩黑恶——广元侦办涉黑大案要案纪实

刘明案庭审现场
 

干警对杨佳案所涉财产进行清理

　　
　　广元扫黑除恶专题报道系列之七
　　
　　本报全媒体记者 郝飞 广元市委政法委供图
　　
　　2018年9月6日凌晨5点，在广元市公安局指挥中心，警员来往穿梭；指挥屏上，警讯闪烁不停。“出发！”一声铿锵有力的指令后，车行如流，迅疾驶出。
　　
　　和指挥中心里紧张气氛不同，广元的街头却一派祥和，散步的大爷、跳舞的大妈、溜旱冰的孩子在嘉陵江畔享受着安宁的时光。一边是数千名政法干警夙夜在公，一边是千家万户安居乐业。这样的场景，自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开展以来，已是寻常景象。
　　
　　民之所望，政之所向；民之所怨，利剑指向。两年多来，在广元市委统一领导下，市委政法委、市纪委监委、市扫黑办、法院、检察院、公安局等单位组成联合工作专班，协同作战。一起起涉黑恶案件被依法查办，一个个黑恶分子被绳之以法，隐藏在背后的“保护伞”被连根拔起。截至目前，全市一审审结26件涉黑恶案件，累计查扣冻结涉黑涉恶资产3.8亿元；受理涉黑涉恶腐败及“保护伞”问题线索521件，已办结503件，立案查处142件；累计发出并督促整改反馈“三书一函”142份，整治乱点乱象841个。广元坚持“稳、准、狠”不动摇，向黑恶势力犯罪发起凌厉攻势，打深打透、不留死角、不留祸根，坚决铲除黑恶势力滋生土壤，坚定不移地将扫黑除恶专项斗争进行到底，持续推动社会和谐稳定，全面提升群众安全感、幸福感。
　　
　　广元公安:
　　
　　提级管辖异地侦办 同步上案合力打击
　　
　　全国扫黑办挂牌督办的刘明涉黑案被告人全部获刑
　　
　　“我们打破传统思维定式、创新案侦组织方法，坚持‘有黑必有伞’的理念，在全省率先推行重大黑恶案件‘提级办理、异地用警、同步上案’工作机制，公安纪检实现信息共享、措施共用，合力推进扫黑除恶与‘打伞破网’同步开展。”“从早6点到晚10点，抓捕、取证、提审长达126天，体力消耗很大，靠喝红牛和咖啡提神。”9月26日，记者走进广元市公安局,听办案警官讲述全国扫黑办挂牌督办的刘明涉黑案办案故事。
　　
　　集中抓捕 37名涉案人员无一漏网
　　
　　9月6日凌晨，8名民警埋伏于广元一大酒店的四周，并逐渐缩小包围圈。民警们在得知刘明包住的贵宾房间，直接冲入房间，当场抓获刘明及其情妇。
　　
　　落网后，刘明对开设赌场涉黑案避而不谈。专案组认为，必须找到刘明的心腹，才能彻底撕开涉黑案的面纱。董某、车某正是关键人物。
　　
　　9月6日下午，专案组发现董某逃至重庆。民警为避免打草惊蛇，便采取传统的侦破方法，买来地图，研究董某落脚之地，然后开车加步行在重庆的大街小巷穿行查询，只要遇到苍溪口音的人，他们都不放过。在北碚区的一小区门卫室里，民警拿出董某照片，请门卫辨认。门卫一看照片，马上肯定地说：“这个人见过。”专案组成员喜出望外，经过两天两夜的仔细查找，终于将董某抓获。
　　
　　通过侦查，专案组发现车某逃至云南，抓捕追逃组立即驱车千里赶往云南红河州，经过仔细查找，专案组成员发现一住户家里传来广元口音，便上前询问，原来该住户是在建筑工地打工的广元人。车某会不会也在工地打工呢？秘密蹲守第五天，民警发现在一工地里传出广元口音，专案组成员立即冲上去，当场将车某控制住。
　　
　　在广元市公安局统一指挥下，60余名民警对其他涉黑犯罪组织成员进行统一集中抓捕，专案组先后辗转北京、新疆、云南等地抓获涉案人员37名。
　　
　　连审19天 攻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车某到案后却一直闭口不谈，怎么办？专案组民警颇费了一番脑筋。“你跟随刘明数年，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发财了，可你还是要靠在工地打工劳动挣钱为生，刘明并没有因为你的忠诚而照顾你。”民警从情感、人生、道德、法治等角度对车某进行开导，经过19天的斗智斗勇，车某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彻底交代了自己所犯的罪行。“为查清刘明团伙犯罪事实，民警连续两个月放弃休假，掌握了该组织通过有组织地实施违法犯罪活动及其他手段获取巨额经济利益。”办案民警告诉记者。
　　
　　专案组为尽快收集证据，兵分多路，在全国19个省市调查取证，询问被害人和证人1200余人次，调取其他证据材料600余份，现场勘验检查70余个，电子勘验50余份，扣押物证书证4000余件，委托鉴定30个，制作案卷材料200多本，经过7个多月的艰苦奋战，共核实破获各类案事件55件，其中事件11件。今年7月24日，一审法院对此案公开宣判，刘明等37人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广元检察:
　　
　　提前介入引导侦查 三分三合专案办理
　　
　　涉案时间跨度24年的黑老大获刑23年
　　
　　8月31日，由广元市昭化区检察院提起公诉的省检察院和公安厅联合挂牌督办的陈福兵等人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案一审宣判。首犯陈福兵因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非法采矿罪等罪名，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23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逞强斗狠“黑老大”不断积累影响力
　　
　　据办案检察官介绍，上世纪90年代，陈福兵高中辍学后，跟随其兄陈某某在青川县境内挖金。陈福兵先后纠集被告人段文斌、雍强、何国飞、罗义林及赵兵等人在青川县城及青川县前进乡实施了聚众斗殴、寻衅滋事等一系列违法犯罪活动，以敢于逞强斗狠而有了一定的“名气”。该组织形成不成文的规矩：不听话或者做错事，会被训斥、辱骂、威胁或被殴打。陈福兵通过打骂组织成员、插手民间纠纷、提供毒品吸食、发放工资、请吃喝耍等手段笼络、控制组织成员，先后将罗生平、何国玺、杨林、罗义明及其胞兄陈福明网罗进组织，逐步形成了以陈福兵为组织者、领导者的犯罪组织。“在第一次庭审的交锋中，陈福兵提出，他通过行政配置、办理采砂许可证，是合法开采。2015年1月，陈福兵为取得青川县前进乡大坪村黑映岩砂石及伴生资源开采权，安排三个同伙同时参与竞拍，最终以126万元的价格竞拍成功，参与拍卖的保证金以及出让价款均由陈福兵出资。2015年2至5月期间，陈福兵、雍强组织机械设备、人员进场，在采砂许可证规定范围外非法采砂挖金，将开采的砂石销至西城高铁项目部，非法获利128万余元；非法开采的沙金2336克，经鉴定价值54万余元。”办案检察官对记者说。
　　
　　提前介入 三分三合专案办理
　　
　　“从公安机关立案开始，我们就提前介入引导侦查，尤其在该案报捕前，在公安局办案中心驻扎了三天，对前期侦查的案件证据进行梳理，及时提出补证意见，以保证报捕的顺利进行。”承办检察官对记者说，该案一次就报捕了10名犯罪嫌疑人，因为前期提前介入，用一天半的时间讯问了全部犯罪嫌疑人，对10名犯罪嫌疑人均作了批准逮捕决定。
　　
　　据承办检察官介绍，为提升办案质效，采取“个案分、黑罪合，审查分、意见合，示证分、辩论合”的“三分三合”方式办理此案，攻坚克难，坚持“5+2”“白+黑”，尽可能挤时间阅卷、问人、研讨。在提前介入中，坚持诉讼关口前移，根据审查起诉标准先后提出意见、建议19条，解决了个案定性分歧、是否分案、案件管辖等问题。
　　
　　为切实了解认定该涉黑组织在一定地区形成非法控制，办案组成员走访被害人及当地群众。经认真审查案件证据，结合各被告人的生活背景、成长经历，释法说理，提起公诉的10名被告人，除组织领导者和一名骨干成员外，其余8名被告人均认罪认罚，分化瓦解了该涉黑组织，减少了庭审对抗，庭审指控重点突出、有的放矢，取得更好的庭审效果，最终犯罪嫌疑人全部被一审法院判刑。
　　
　　广元法院:
　　
　　领导包案全程督办 精准打击确保铁案
　　
　　把两任县委书记拉下马的黑老大获刑25年
　　
　　8月26日，由苍溪县检察院提起公诉的杨佳等人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案在苍溪县法院公开宣判。首犯杨佳因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行贿罪等11项罪名，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25年，剥夺政治权利4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非法放贷 聘请律师出谋划策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杨佳便开始经商，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2000年左右，杨佳伙同妻子冯利累计骗取国家养老保险基金21万余元；2005年，杨佳通过虚构职工安置费的方式骗取国家补助资金100余万元。他在资本原始积累阶段就有不少违法犯罪的影子。”主审法官告诉记者。“我们知道你住哪里，也知道你孩子在哪里读书，不还钱我们就打断你手脚，给你孩子灌毒。”为逼迫借贷人偿还高额利息，杨佳及其组织成员频繁对借贷人采取言语威胁、跟踪、滋扰等软暴力方式。杨佳还高薪聘请某律师担任法律顾问为其出谋划策，在实施暴力或以暴力相威胁犯罪的同时，用所谓“谈判”“协商”以及“跟随”“滋扰”“聚众造势”等软暴力实施犯罪，妄图逃避法律打击。
　　
　　为发展壮大自己的黑社会性质团伙，杨佳向旺苍县委原两任书记张某某、刘某某寻求庇护，通过行贿的方式拉拢腐蚀、威逼利诱主要领导。
　　
　　民刑交织 法律让“黑老大”获刑
　　
　　2010年，杨佳向旺苍某银行申请贷款2000万元，最终只审批了1800万元，杨佳对该行行长徐某强烈不满，该行行长和副行长到杨佳经营的茶楼收贷，竟遭到“软禁”。通过不法手段，杨佳与妻子冯利实际控制多家企业，名下拥有多处房产，案发时共计查扣资产超2亿元。“杨佳等人涉黑案案情复杂，作案手段隐蔽，作案时间跨度长达20年，且多数个案民刑交织，认定难度极大。”办案法官介绍道。
　　
　　据广元中院相关负责人介绍，为将涉黑涉恶案办成铁案，法院严格按照领导包案全程督办、精准打击确保铁案的原则，在组建5人至7人合议庭强力推进审判工作的同时，成立由执行局局长任组长并抽选业务素质高、责任心强的执行法官组成专案执行组。刑事审判庭及时作出财产保全裁定交由执行局执行，而执行局则对审判庭如何正确作出财产保全裁定、判决书中对查控财产处置如何精准表述等进行指导，确保裁判文书主文清晰准确可执行。对具体执行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审判和执行人员及时衔接沟通，共同商议解决办法，合力推动审判执行工作有序高效开展。
　　
　　提前介入同步上案 铁腕打伞利剑破网
　　
　　全市立案查处涉黑涉恶腐败和“保护伞”案142件
　　
　　为谋取个人私利，青川县水务局原局长赵普军为“黑老大”陈福兵给予关照，对其违法行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听之任之；青川县公安局原副局长胡强处置涉恶线索履职不到位，查案不力……
　　
　　一个个典型案例通报,见证了广元市纪检监察机关坚决“打伞破网”的不懈努力。2018年以来，全市纪检监察机关坚持把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监督执纪问责工作作为重大政治任务,从严惩腐除恶,坚决“打伞破网”,有力推动了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向纵深发展。
　　
　　提前介入 从审理到治理系统防范
　　
　　记者采访发现，涉黑恶案件往往盘根错节、涉及时间久远、牵涉干部层级较高，仅仅依靠案发地办案力量很难办深办透。广元市采取对科级以上干部实行提级直办、直查直办。针对刘明案涉案党员干部涉及市本级、苍溪县、昭化区等地的实际，在全市抽调精干力量，成立专案组进行提级直办，循线深挖、串并分析其高利放贷、开设赌场、寻衅滋事等问题，查获团伙和非团伙成员37人，严查涉黑涉恶腐败问题和“保护伞”32人，一举打掉了黑恶势力团伙及其背后的“保护伞”。
　　
　　据广元市纪委监委相关负责人介绍，对移送审查起诉的涉黑涉恶腐败和“保护伞”案件在纪委监委案件审理部门提前介入的基础上，提请法院和检察机关提前介入，严把事实关、证据关、程序关，强化从审查到审理的质量把关，从审理到治理的系统防范，充分彰显“打伞破网”的政治效应、纪法效应和社会效应。“陈福兵黑社会团伙利用家族宗族势力，以非法采砂牟利，再以金钱、关系开路，在当地盘踞长达20余年，与多名党政干部形成错综复杂的人情关系、利益关系，同地办案难度大。我们采取‘异地用警、纪监和公安同步上案’方式，有效破解了人情关系干扰难题，组建双侦班全力侦办，一举查获团伙和非团伙成员10人，深挖彻查该案背后腐败问题和‘保护伞’36人。”广元市纪委监委相关负责人对记者说。
　　
　　打伞破网 16人被移送司法机关
　　
　　据广元市纪委监委相关负责人介绍，为全面落实“两个一律”“一案三查”要求，切实加大黑恶势力“保护伞”深挖力度。截至10月底，全市立案查处涉黑涉恶腐败和“保护伞”142件，给予党纪政务处分126人，组织处理161人，移送司法机关16人……
　　
　　在扫黑除恶观摩警示教育大会上，广元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市监委主任隆斌要求，以除恶务尽的坚定决心与黑恶势力斗争到底。必须深刻理解和认识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的危害性，深入开展“六清”行动，有黑必扫、有恶必除，有伞必打、有网必破，以除恶务尽的决心与黑恶势力斗争到底，坚决夺取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全面胜利。坚持把查处涉黑涉恶腐败和“保护伞”问题与政治生态综合治理、优化营商环境与改革发展相结合，以优良社会生态检验专项斗争成果。
　　
　　集中兵力百日攻坚 精准对症建章立制
　　
　　推动扫黑除恶工作机制化常态化法治化
　　
　　今年以来，广元市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领导小组紧盯专项斗争收官之年总体目标，积极谋划常态化开展扫黑除恶的新思路新机制，全面总结专项斗争的成功经验和做法，推动扫黑除恶机制化常态化，专项斗争机制建设取得丰硕成果，创新完善了29个机制。
　　
　　站高谋深 打好“百日攻坚战”
　　
　　“市委带领全市上下进一步提升政治站位，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强化领导，精心部署，背水攻坚，高位推动，今年7至9月，在全市开展以‘六清’行动为主要内容的‘百日攻坚战’，并召开常委会会议，层层传导压力，级级压实责任。市政府召开常务会议，逐一听取十大重点行业乱象整治情况汇报，强力推进了招投标领域违法问题、重点项目施工环境、打击‘医闹’‘校闹’、占道经营、私搭乱建等突出问题治理。”广元市扫黑办相关负责人对记者说。
　　
　　据记者了解，该市还推行重点案件包案制度，对全国扫黑办挂牌督办、省级复查和全市涉黑涉恶重点案件，由市专项斗争领导小组组长、副组长分别包案，协调大要案近20次，刘明案、杨佳案、陈福兵案等7个涉黑案已审结。强化市县配合，将苍溪县作为重点推进县，形成“抓市促县带面”的工作新局面。
　　
　　按图掐表 打好“‘六清’歼灭战”
　　
　　据广元市扫黑办相关负责人介绍，全市紧紧围绕“六清”目标，根据路线图、时间表强力督办，做到“责任到人、进度到点”。按图掐表每周督办。按照《广元市“六清”行动倒排工期挂图作战总表》，市专项斗争领导小组定期召开周督办会，实行“一目标两重点三必问”督办机制，保证了按图施工、按时完工。“一目标”即创先争优，“两重点”即督领导、督进度，“三过问”即过问重点案件推进、上级挂牌督办和交办事项、行业乱象治理及长效机制建立情况。
　　
　　据了解，该市紧扣“行业清源”任务，市扫黑办定期不定期地对今年省、市、县（区）挂牌督办的18个重要点位整治情况和去年已整治的60个挂牌督办点位巩固情况进行明察暗访，并在周督办会上如实通报，做到了“通报不遮掩、曝光不徇情”。对完成“六清”目标领导不力、办案不力、整改不力、配合不力的单位和个人坚决问责。今年6月以来，约谈1名县级专项斗争领导小组组长，责成1个行业主管部门向市委写书面检查，批评16人，诫勉谈话5人，免职1人，形成强大震慑。
　　
　　精准对症 累计创新29个机制
　　
　　“我们以典型案例、调查研究、经验教训为主攻点，提高制度机制建设的靶向性，推动扫黑除恶的法治化、规范化、专业化。把刘明等人涉黑案等9件重点黑恶案件纳入典型案例剖析任务，建立责任清单，明晰剖析主责部门、配合单位、责任领导和完成时限。同时，对杨某某医闹案等15个行业典型案例进行剖析，主动发现监管漏洞，建立健全行业监管长效机制。”广元市委政法委相关负责人对记者说。
　　
　　据记者了解，广元市扫黑办深入十大重点行业和市城管执法局、市农业农村局实地调研机制建设情况，听取分管领导汇报，共同商讨长效机制建设工作，并对周督办会要求建立的制度机制进行督办，对尚不成熟的工作制度，提出修改建议，并要求限期完善上报。认真总结专项斗争前期工作经验，市公安局出台《涉黑涉恶线索筛查与报告制度》《涉黑恶案件同步上案工作机制》，市纪委监委出台《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问责机制》《涉黑涉恶线索双向移交反馈制度》。聚焦重点行业领域突出问题，出台《广元市保障重点项目施工秩序办法》《广元市预防和打击“黑车”非法营运工作机制》等24项长效机制，全市456个重点项目均顺利推进，“黑车”非法营运得到有效遏制，河道砂石盗采滥采等基本杜绝。
　　
　　广元市委政法委书记、市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领导小组组长冯安富表示，下一步，全市将持续发力，久久为功，紧紧围绕“六个常态化机制”，推动扫黑除恶工作机制化、常态化、法治化，奋力夺取全面胜利，为实现整体连片贫困到同步全面小康跨越、加快建设川陕甘结合部区域中心城市和四川北向东出桥头堡而努力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