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印象（系列五）

成都小吃
　　
□ 海上明月

　　
　　近段时间，在外学习，每每自我介绍来自成都，大家都会以艳羡的口气回我：休闲，小吃特别好。话语间垂涎咽唾。
　　
　　小吃也会成为一个城市的印象，能让人趋之若鹜？我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受，不由得认真地打量起它来。
　　
　　成都小吃，风味独特，品类繁多。面食从各色小面到抄手饺子，肉食从腌卤小串到凉拌冷食，甜点从锅煎蜜饯到糕点汤圆，烹饪方式从蒸煮烘烤到油酥油炸，什么龙抄手、钟水饺、担担面、麻婆豆腐、夫妻肺片、韩包子、赖汤圆……数不胜数。大街小巷，五米一点、十米一摊，不信没有您的菜。
　　
　　“小吃”，重在“吃”。一种小吃必须能够充分满足人们一种味蕾的需要。通过咀嚼，溶解的食物进入位于舌头、软腭、会厌和咽的上皮味蕾小孔，味觉细胞就会受到刺激，经神经传到大脑而产生甜、苦、酸、咸等味觉，因大脑兴奋而产生诱惑力。
　　
　　当然，要成为名小吃，得满足口腔味蕾的多重需要。如麻婆豆腐就以豆腐为主，辅以蒜苗、牛肉沫，佐调料豆瓣、辣椒面、花椒面、酱油、生抽、老抽、糖、淀粉为一体，经师傅精心烹制，就会全面攻击食客麻、辣、鲜、香、烫、翠、嫩、酥各种味蕾。成都小吃在诠释各色味道上，麻更甚于辣，直至麻到满嘴已无知觉，还会“爱恨交织”“欲罢不能”，再吃上几口。有人形容吃完地道的麻婆豆腐，来场外科手术都不用麻醉。当然这是夸张，但四川小吃的麻，绝对无争议地排到全国第一。
　　
　　不得不提的是，我初到成都时，随处可见“冒菜”，以为是一种未曾谋面的蔬菜。当我以尝鲜的心态向店家索点时，却被异样地引到摊前，让我先看后点。只见师傅把菜用一个竹勺装好，在事先配制好料汤的锅里煮熟，舀到另外放好佐料的碗里，再勾一勺汤汁，撒上点香菜、葱花和四川特有的豆豉。冒菜的原料不限，天下食材皆可冒。冒菜奇香味醇，采骨汤精华，配以几十种独门中药和天然香料，汤香沁人心脾，细细品味浓而不腻，通透绵长，猛烈持久，实属成都之特有。
　　
　　当然，小吃不仅在吃上有香味，在色与形上也有其独到之处。如叶儿粑叶绿形美，将芭蕉叶的温润尔雅全部写进叶儿粑横溢的油滑之中。这也是成都小吃的文化范儿。
　　
　　说起小吃文化，就得说小吃“小”的灵动。这是成都小吃与川菜最大的区别。大多小吃，单个块头小，张口一个，刚好充盈口腔，不蔓不枝，不溢不漏；大多小吃，不是可串起来，就是可端食容器盛起来，容大家边走边品，边走边买，变着花样换，尤其是小情侣，你一口我一口，浪漫到底。当然，也有个别想停下来歇息歇息坐吃坐喝的，店主人会随地撑两张桌，来几张可重叠易搬动的四方凳，收摆自如。小吃店门面都很小，有的两三个平方仅供操作，从而才有著名的汇聚成百上千小吃店的宽窄巷子、锦里。
　　
　　说起小吃文化，还不能不提小吃名的雅致精当。成都客家名小吃“伤心凉粉”就把客家人半夜起床将豌豆磨成浆然后制成黄亮的粉，功夫花得“伤心”，以及入口细嫩化渣的豌豆粉在海椒、花椒作用下，麻得食客嘴巴翘、舌头木，额头出汗，眼泪直流，吃得好“伤心”的情状完美地记录了下来。又如另一名小吃“三大炮”，记录了主人家把糯米制作的糍粑按每份三坨分开后，用力掷向放有钢碟的另一边，因震动发出“砰砰砰”三声，糍粑也应声滚进装满芝麻粉、黄豆粉的竹簸中，再浇上浓汁进行售卖的特殊形式。冒菜之“冒”也有这种功效，菜在滚烫的汤中起伏冒来冒去，竹勺在滚烫的汤中按下去冒起来，用一个“冒”字便记录整个复杂的制作过程。这样的小吃名是不是让您有先尝为快的感召力？
　　
　　当然，小吃文化最重要的还表现为小吃承载着乡愁，承载着别后重逢的喜悦。无论身在何地，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故乡，好吃即故乡。在异乡只要一听到故乡小吃的名，尤其是回到故乡，身临其境地听听小吃的叫卖声，尝尝故乡的味道，那种感觉便会亮透心窝。
　　
　　成都小吃，亦然成为地道成都人的脸面，更是“来了就不想走”的成都人留下的天然理由。
　　
　　（作者单位：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

成都的美女
　　
□ 寸言

　　
　　自古成都出美女，我想这是所有国人的共识，在所谓“全国美女分布地图”中，成都美女总是排在前三。成都美女以白皙娇嫩、身材婀娜、精致漂亮、内涵丰富著称，分析原因，窃以为主要有以下三点。
　　
　　其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成都地处盆地，气候温湿，河流众多，夏无酷暑，冬无严寒，阴天较多，晴天较少，紫外线相对较少。成都的美女普遍皮肤润泽白皙，试想在成都，你等于天天敷着“面膜”，皮肤能不细腻嫩白吗？正所谓一白遮百丑，成都美女在这方面已经占了起手。但光白还不够，白里透红才是更加健康的色泽。成都人因当地气候湿润，喜食麻辣，从中医上说利于排出体内的湿气，也利于减肥，所以成都美女大多身材苗条，面色红润，特别是在各大火锅店里，透过火锅的雾气腾腾，一眼望去，全是面若桃花、神采飞扬的美女。
　　
　　这样的搭配也成就了成都美女的性格，说着“嗲嗲”的成都话，看上去温柔如水，但发起脾气来就如同沸腾的火锅，“辣”得让你招架不住，亦水亦火，亦柔亦刚。
　　
　　其二，“混血”改良基因。成都本地有“现无十世老成都”的说法，说明成都“土著”少，移民“混血”多。大家都知道，父母出生地相隔越远，生的孩子越漂亮，主要原因是父母双方血缘关系越远，后代越可能兼具更多好的基因信息，从而形成优势互补。
　　
　　“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草树云山如锦绣，秦川得及此间无。”这是诗仙李白对成都的赞誉。回顾成都历史，从都江堰水利工程开始，就开始了成都繁荣的起点。秦时，成都取代关中，称为“天府”；汉代，成为西南地区最大的商品经济中心；西汉末年，成为全国仅次于长安的第二大工艺品贸易城市；三国时期为蜀汉国都；隋唐时期，以成都为中心的“剑南西川大道”是全国最繁华的地区，素有“扬州第一，益州（成都）第二”之说；北宋初年，成都还制造了世界上第一张纸币——“交子”……从古至今，成都一直是西南的经济文化中心，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或是在政局安定之时，以游历成都为风尚，又或是在局势动荡之时纷纷来到成都避难。当然，成都也曾有衰败之时，但湖广填四川的人口大迁徙和民族大融合，让更为优秀的人类基因都汇聚在成都美女身上。成都美女普遍有着“混血儿”的特征：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那一汪秋水，顾盼生辉，千斛明珠觉未多，引得无数男儿就这样陷入温柔乡中。
　　
　　其三，文化滋养内涵。天府之城，人杰地灵，自李冰治水、文翁兴学起，成都平原发达的文化教育水平就成为成都产生众多杰出女性的文化基础。蜀地是古代雕版印刷中心之一，造纸术也很发达，在成都接触书籍更为容易，现如今成都也是全国拥有书店最多的城市，所以成都美女从来都是内外兼修，充满着书香文化气息。在成都历史上曾有无数个性鲜明、才华横溢的杰出女性，比如“非常之女”卓文君、“女校书”薛涛、“女洙泗”黄峨、“女状元”黄崇嘏以及浣花夫人、贤母王安人、房妙光等等，甚至相传“一笑烽火戏诸侯”的褒姒，四大美人之一的杨玉环，也都是成都人。她们既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又有刚烈不屈、不让须眉的性格特征，与帝王将相或风流才子有过传奇故事。凤求凰、文君酒、薛涛笺、浣花日、状元桥、芙蓉城……这些美才女留下来的“标识”也成为成都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名片。
　　
　　成都是一座水城，一座诗城，一座美女之城，一座文人会聚之城。成都之水养育了川茶、川酒和美女，成都美女又吸引了杜甫、王勃、卢照邻、李白、陆游等一众家喻户晓的文人墨客来此吟诵，他们在成都留下的诗篇让千年后的我们依然能穿越重重岁月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与千年前的故事不期而遇。
　　
　　“锦城云乐”的巨大吸引力依然持续至今，成都作为“第四城”，中国最具幸福感的城市，不断吸引着各地人才聚集，不断优化着成都人的基因信息。我们有理由相信，成都美女将会越来越多越优质。俗话说“少不入川”，我却认为，少年才子应早日入川，遇到成都美女后，有助于齐家，而后才能将治国平天下的理想抱负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
　　
　　（作者单位：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